我生来“好读书,不求甚解”,颇有点五柳先生风范,但我却不能像陶渊明一样写出惊世,且又能传诵千古的诗文。我读了书就喜欢与同好、同道者漫侃。
前年,我年届不惑后,可能是身体有些发福吧,转而偏好保健养生之学,除自己致用外,还有点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味道。我经常把一些书籍上写的、报刊上登的、光碟上放的,加上我的亲历亲闻,向亲友、同道宣而讲之。讲得多了,名声外播,社会集群开始请我讲,这个协会那个协会的,一发不可收拾。我不是养生保健方面的专家学者,为何老是有人请我去讲呢?我想第一个原因是社会有需求。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经济发展,社会物质生活水平越来越高,而国人的卫生健康水平并不永远与之谐行。比如说,现在好多人吃得比以前好,结果不少的人倒吃出一大堆毛病来。第二个原因是我出自农家,种过田地,卖过肉,经销过饲料,人吃的,家畜、家禽、家鱼吃的,我都生产、销售过。加上我高中毕业,有一定的自然科学文化知识,特别是生物学方面的知识,涉世后由于需要,还自修过动物饲养学、动物营养学、兽医学。置身商海,又熟悉了许多行业掌故。加上近几年听专家、学者讲座多,又把我国一流保健养生讲座的光碟百看不厌。
这样使我能适应各个层次的听众。第三个原因是我越讲到后来,我越严肃认真对待每一场宣讲。认为自己做的这事,确实是为了有益于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并不是为了侃侃而谈后享受一逞口舌的满足。于是近年来我特别注意讲稿的科学严谨,多方面向师友请教,切忌信口开河,也忌持论偏执,让听众的确能有所裨益。
说到此处,我庆幸能结识刘懿义先生。刘先生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毕业于我国最著名高校之一的哈尔滨工业大学,是我忘年的良师益友。由于他热心科技知识普及,在听了我几场讲座,又看了我拉拉杂杂的一摞文稿后,竟一再鼓励我纂集成书出版。我当时以为“玩笑开大了”,但刘先生不以为然,不停加油打气,其诚心热意,让我恭敬不如从命。经几番辛苦,遂成《食物·自然与健康》一书,可以说,没有刘先生的支持,这样一本小书是不存在的。
小书结稿后,刘懿义先生将其推介给他的同学又同袍胡世祥中将(解放军总装备部原副部长、中国载人航天工程副总指挥)求他在京找一有影响的出版社出版,胡将军嘱托其秘书于泉玉中校办理。于秘书电告我说:首长初看书稿,认为小书采集的资料真实,事例生动,许多东西是百姓知少而民生必知的大事,应广而宣之。元宵节后,应于秘书热情邀请,我与廖世民老师遂成京华旅次,于秘书亲自接站,并安排在航天城食宿,还跟我联系了著名出版社。由于种种原因,事落好当,恐怕多磨,我不久即舍远求近,问道长沙。同乡好友湖南教育报刊社龚鹏飞副社长推介中南大学出版社谢新元副社长、何彩章老师领事,将小书定在中南大学出版社出版。如今编校接近尾声,付梓在即,我的谢忱荡漾于心,一吐方为快事,我不会忘记他(她)们的帮助,对于他(她)们的谢意将永填胸膺。
在此期间,我还把可义博士拉下水,为我小书作序,凭空白话,占人宝贵时光,我真是幸运啊!还有国务院段永升秘书、中纪委舒海威秘书、铁道部结算中心曹惠萍处长,他(她)们在百忙中抽空接待,为我小书做具体事、有效指点、竭诚的帮助,令我铭刻心头。在此,我对他(她)们表示深深的、见诸文字的谢意。
我将小书送刘弼良先生斧正时,顺便将我自己设计的“福海寿山”为主要内容的书面附上,不意,作为我地著名书法家的弼良先生不吝墨宝,慷慨题写书名,让我小作大放光彩,令我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先生弼助,良善情真,晚生实在难以领当!义理所在,我应人品、书品兼修,才对得起先生的重意。
由于我做事性急,当我把刘懿义先生的建议听入耳郭后,我即埋头案牍,还把我的几个中学老师也搅得旬月不安。刘国媛老师多方鼓励,又多次具体指导;杨仲德老师几读粗稿,多次补充;曾学文老师、钟庆云老师赐教之余,还赠我诗词,以资奖掖;还有廖世明老师为书稿合成反复费心,个中辛苦,学生是不敢忘记的;还有高级兽医师彭焕新老师的专业相帮。我在此处,一并深深感谢!这本小册子并非预设主题,而后一气呵成(乃集十气、二十气方成),诚如序中言,不免读来驳杂;若以一席菜肴比譬,虽其风味不列体系,虽其一盘一碟难以色、香、味得兼,但我自信食之有营养、益健康。
郭雪昌
2008年冬日于银城